在明朝嘉靖年间,有这样一个传奇人物:他从未踏入内阁大门,却掌握着首辅大权;他被誉为嘉靖第一鬼才,却又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权奸。这个人,就是权倾朝野的严嵩之子——严世蕃。
1513年,严世蕃降生时,其父严嵩还只是个小小知府。谁能想到,这个襁褓中的婴儿日后会成为搅动朝堂的风云人物?严嵩最初也是清流中的一员,曾因直言敢谏而受人敬重。但在嘉靖十七年的大礼议之争中,他敏锐地嗅到政治风向的转变,果断投靠嘉靖帝,从此平步青云。
1542年,严嵩入阁拜相;1548年,他踩着昔日恩师夏言的尸骨登上首辅宝座。也正是在这一年,35岁的严世蕃迎来了人生的转折点。这个身材臃肿、独眼跛足的年轻人,与父亲高大威严的形象形成鲜明对比。但谁又能想到,这副其貌不扬的皮囊下,藏着个过目不忘的天才头脑?
展开剩余72%严世蕃的仕途堪称坐火箭:十八岁入国子监,二十出头就因父荫庇入仕。当六十八岁的严嵩因年迈力衰,不得不让儿子代笔票拟时,朝臣们惊讶地发现,这个年轻人的政见竟比徐阶等阁老还要老辣。有两个故事最能说明他的能耐:
某夜,嘉靖帝急召阁臣议政。面对棘手的奏章,严嵩与徐阶苦思不得其解。眼看龙颜震怒,严世蕃却一挥而就,让皇帝转怒为喜。另一次,嘉靖帝送来晦涩的经书批注,满朝文臣面面相觑,严世蕃却能准确指出出处,还附上详尽注解。
渐渐地,小阁老的权势甚至超越了父亲。他公然将官职明码标价,把持工程肥缺,连皇子朱载坖的俸禄都敢克扣。抄家时,从他府中搜出的金银珠宝价值近千万两白银,相当于当时全国财政收入的数倍。更荒唐的是,他豢养着二十七房妻妾,还四处搜罗美男子,连著名戏子金凤都成了他的闺中密友。
但盛极必衰。1561年,严嵩举荐亲戚欧阳必进时那句欲见其柄国,以慰老境,触动了嘉靖帝的逆鳞。随后严夫人去世,守孝的严世蕃暂时离朝,老迈的严嵩频频出错,帝王恩宠日渐消减。当嘉靖帝得知儿子竟要向严世蕃行贿才能领取俸禄时,杀机已现。
徐阶的致命一击来得又快又狠。他先借道士蓝道行之口暗示严嵩是奸臣,又让御史弹劾严世蕃受贿。虽然严世蕃一度靠碰瓷嘉靖帝的决策来自救,但老谋深算的徐阶最终以通倭谋反宅有王气三大罪状,将这个不可一世的权奸送上了断头台。
1565年,严世蕃伏诛之日,京城百姓争相沽酒庆贺。而他的父亲严嵩,最终沦为乞丐,在荒郊墓舍中结束了罪恶的一生。这个曾经翻云覆雨的鬼才,终究没能算准自己的结局,用鲜血为大明官场的黑暗篇章画上了句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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